几只狗头雕的警惕。它们挺耸了一下酷似染病脱毛的长脖子,一对儿猥亵狠毒的小眼睛,在涨红的脸上恶狠狠瞪我。
在这群食腐动物眼中,我这种鬼鬼祟祟的动作和试探,是个极不专业的同行。这些家伙儿,甚是恶心和做作,尤其那脖子基部,一圈长而密的灰羽毛,像讲究的人吃饭时领前戴餐巾。
我知道,那是狗头雕啃腐肉烂尸的时候,防止弄脏身上的羽毛。这倒让我有些怜悯刚才的鹦鹉,它们吃得东西,多是自己采集的种子和果实,干净的很,所以不长餐巾似的围羽,却漂亮的天然。
虽然身子在向舱门靠进,但心好似撕成两半,一半焦急的想冲进大舱,一半堤防着危险,做到随时跳河。狗头雕的面积,像晒融的沥青,随着凌乱躺着的鹦鹉,不断朝下蔓延。
舱门附近,掉落的几只鹦鹉,正吸引着五六只狗头雕啄食。但我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,既然甲板上已经布满了血腥,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