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坑道道,又不失行为意识。
甲板由红木制成,质地虽不比钢铁,但也坚硬的很。我蹲下身子,手指触摸这些斑痕,判断叼啄者的爪子和嘴巴,有些坑洼将近半公分。
惊忧像手指的疼,顺着神经一下传输进心脏。这些尚未了解的大禽,绝非具备一般的攻击力,甲板若换作血肉长成的人类,被如此抓一下啄一下,不比给鬼猴挠中好到哪去。
爬上淌满冰凉露水的炮台,用望远镜巡视四周,几百米远的河流和森林,立刻突兀到眼前,细小的草和磨亮的石块儿,依然自顾的无忧无虑。
昨夜那些大禽,贪婪地卷食掉甲板上的碎肉乌血,直到凿起的木屑不再含有血腥味道,它们才转移了阵地。现在,方圆八百米内,看不到一丝和它们有关的踪迹。
太多的危险,分着轻重缓急,有序的排列在我心中。今天的天气应该很理想,只不过这会儿湿气太重,过早抬出圆桌晾晒鲜肉,容易使肉质腐烂。等太阳攀升到六十度后,是曝晒的最佳开端。
回到睡舱,我叫醒池春给大家做饭。芦雅和伊凉,在我提满清凉河水的小桶里洗了洗没睡醒的俏脸,两个小丫头眨着有些发红的眼睛,强打精神看我。
倦意像赖在她俩脸上似的,却迟迟不见消退。“你俩再睡一会儿,等池春做好早餐,我再来唤醒你们。”
听完我的话,两人默不作声,重新回到板床。昨天的射击练习,是超负荷的特训,她俩又跟着筛肉,忙到大半夜,这会儿才大概五六点的样子,确实有些赶早。
让她们再睡一会儿,很有必要。一是怕累病两个娇弱的丫头,二是担心他俩睡眠不足,影响了射击训练的质量。
弹药库的门一直锁着,钥匙始终由我保管。昨夜清扫消毒的时候,并未打扫里面。剩下的五只小橡皮筏都是全新的,我又拿出了一只,放在大厅鼓足了气。
池春做的鳄肉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