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我第一次见到沧鬼,他的后脑被枪托重重袭击,现在伤处也缠上了白色的绷带。在三个女人眼里,她们没亲眼见证过那残忍的现场,所以面对这么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,不由得心生怜悯,对他照顾的有些过分。
“给他吃过多少食物?”我问芦雅的时候,目光没有从被检查着的沧鬼身上移开。“一点。”芦雅说的很干脆,像是憋了半天的气后,突然挤出来的一句话。
看得出这丫头有些紧张,我能感觉得到,那不是她以前由胆小引发的紧张,而是非常专注的一件事情时的紧张。从她当初厌恶枪械,到射杀鬼猴之后,也开始感受到了武器带来的安全感。而且现在的她,依然沉浸在那种击中目标的快感里,有些小小的痴迷倾向。
“一点是多少。”我逼问到。
“一点就是一块儿面包切下来的一半,池春喂的。”这丫头好像怪我打扰到她全神贯注瞄准着沧鬼似的,竟有了不耐烦的语调。
芦雅不知道喂养俘虏的重要性,控制在饿死又死不了的边缘,那才是正确的食量。“沧鬼老哥,看来面包给你吃多了,撑得你居然有力气磨绳子。”冷冷地说完,我一把将他背绑着的双腕揪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