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鬼猴,已经把豹头砸得血肉模糊,野豹口腔的牙龈肉,冒着紫色血液,根根骨白锋利的兽牙,被强行击断,混粘在疙疙瘩瘩的碎肉里。
老鬼猴吱吱啦啦嘶嚷着,很得意自己的石器方法,它不断把粘上肉浆的石块儿捂到嘴上吮吮添添,像饿鬼一般往胃里积累食物。
那个断指的狙击手,当初被押解进山洞后,和我谈及鬼猴时的可怕表情,又浮现在脑海,现在想想,确实如此。
为了节省属于我们的兽肉,我现在必须开枪。从阿卡步枪的射击准星上看去,鬼猴的确像被木炭烧焦的孩童,身上病癣似的斑白皮毛,头顶醒目的一撮儿绿毛,直逼人眼,使我整个脊背和四肢泛起着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