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我射击。
头顶上的树枝像受惊的麻雀群,稀里哗啦的往我身上掉,碎枝叶被崩的如无数钢针,扎得我浑身刺痛。冷汗立刻从我额头和后背挤出,真害怕挡在身前的树干被火力生猛的子弹钻透,射进自己身体。
我犹如一只大蜥蜴,死死地趴伏着树干,等到火力十足的机枪停火。一阵飞沙走石的席卷之后,我侧出一丁点头,用眼角余光去观察。
三个家伙已经把光头老大完全拖进了隐蔽处,不再射击。抓紧这个机会,我急忙从树上滑下,把狙击步枪往身后一挂,换成冲锋枪,再度向这几个家伙的后方绕去。
他们拖着重伤半残的光头老大,一时半会儿也移动不了多少距离。很快,我就从一簇繁密的灌木缝隙里看到这三个家伙靠拢着光头,眼神惊恐的环视着四周。我很喜欢看到敌人这种表情,他们就像蹲在墙角遇到猫的小鼠,本来有机会逃命,却因无法克制恐惧,双腿儿打颤使不出劲儿,白白送上性命。
后脊骨的疼痛,另光头面部扭曲,狰狞的可怕。他是一个将死的人,已不必理会。我匍匐在地上,慢慢向他们靠近,黑绿色的熊皮伪装着我,使我看起来像一堆随风雨摇曳的荒草。
这些家伙的意识,完全笼罩在恐惧之中,他们只会闪动着眼珠,梗着脖颈向四周的树上观察,完全忽略了地面上挪动过来的危险。
在离他们还有三十米的距离处,我停止了爬动,冲锋枪口慢慢抬起,对准三个目标。“嗒嗒嗒,嗒嗒嗒,嗒嗒。”一阵扫射,弹壳像从筐里撒出来的乒乓球,在眼前乱跳。三个敌人全部击中。
我赶紧起身,保持着射击姿势,低着腰朝击倒的目标逼过去。三个家伙横躺在光头身边。一个黑脸的汉子,胸口和脖子上炸出两个血洞,另外两个被子弹崩进脑袋里。从他们的伤口就确定身亡,不必再检验。
那个光头依靠在树下,耷拉着脑袋,还没咽气。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