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。
另一个舱门形状怪异,像蜗牛从壳儿里胀出的脑袋。悄悄潜伏过来,我双手把住旁边竖立的两条蜗角似的钢柱,使劲儿上推。力气不敢太大,又不能放松,要是弄出响儿动,船上的人多半误认为我是爬上甲板的海洋怪物,给他们乱枪射杀。扳了好一阵子,厚重的舱门纹丝不动,里面一定反锁了。
看来,要想下到船舱,非得从指挥放炮者身后的舱门溜进,冒险一搏在所难免。
我必须争取时间,在到他们停止开炮回到舱内把门反锁之前,进入到里面,否则这趟冒险上船就徒劳了。炮声又接连响起,雨滴砸在坚硬的甲板上,水珠好似从天上洒下来的豆子,蹦裂四跳。
“哈哈哈!炸掉那些该死的畜生。”一个操着北爱尔兰口音的汉子叫笑起来。
我心中顿时一惊,不明白他所指的畜生是什么东西,难道是用昂贵的炮弹轰炸泥淖里的鳄鱼。从船上的军事装置和设施看,如果想捕杀鳄鱼补充食物,只需端着重机枪上岛,找个安全的位置,对着群鳄扫射即可。那些鳄鱼的皮肉虽厚,照样被子弹穿得血肉横飞,此刻何必动用牛刀杀鸡。
除非这个岛上还藏有其他人类,不然这就是雨夜的军事操练,把岛上一些树木和山石作为目标,进行轰炸。这些疑问在我脑海不断盘旋,更促使了我继续深入的决心。
我蹲伏着靠近他们,在距离十米的地方,停止下来等待机会。那个手拿小旗的人,又开始用望远镜向岛上观望,就在这个空当,我像只见到老鼠跑进舱门的猫,一溜烟儿钻了进去。
这扇舱门是半开着的,从下面越过的刹那,我停顿一下,既怕身子碰响舱门,又怕撞见正从里面出来的其他水手。
当时闪电若正亮起,就会将我暴露,几个水手也会立刻扑向我。反抗他们的捕抓,就得动粗,伤到好人,势必引发误会。束手就擒也很危险,等被人家五花大绑,才知道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