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定在上面,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,使我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。
帐篷外面电闪雷鸣,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,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。我也吃了些干硬的蜡肉和坚果,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,也惦记起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。
我想斯喏号已经靠岸,明天晚上它就会离开港口,去往非洲的好望角。克罗泽群岛上的土着,也一定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。
天刚微微亮的时候,雨还不见转小,但我不能再等了,否则会延误登船的时间。我拆除了帐篷,把货物裹严实,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。
等到了西哈努克港,斯喏号也刚好靠岸,我填写了单据,把货物搬进船舱,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。
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很多,想来这一年在海上,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。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,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,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。
我裹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皮毡子,不去想他们,我得早点休息了,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,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。
夜里的风雨更大了,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,来回地摇晃着。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,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