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。”言语间颇为自豪。
解小九没什么兴趣,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红薯,时不时举着个手机,似乎在试信号,我也拿出手机看了下,信号是零格。
闷油瓶也不知有没有听,低头默默吃。胖子的注意力则完全被熊掌吸引过去,嘴里吧唧作响。老胡的心思不再吃上,拿了一个红薯就坐到门槛上,望着黑漆漆的外面,也不知再看什么,所以老族长的苦水都对着我一个人吐,我一会儿赔笑,一会儿跟着叹气,觉得比倒斗还累。
吃完东西,老族长腾出了空房间,床上都是发黑的薄棉被。
此刻已经是十月份,巫山的天气,是有名的朝云幕雨,我们刚进屋,外面就下起了山雨,雨点大如黄豆,山风夹杂着雨飘进来,寒气直冒。
空房只有两个,我跟闷油瓶一间,胖子跟小花一间,那棉被散发着一种潮湿的霉味,床单黑乎乎一坨,我也累的很,本想问闷油瓶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,但他对漆黑的棉被视若无睹,往里面一钻就蒙头大睡。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,但身体受了伤,也没什么精力,心想着既然聚头了,有的是机会问,便也倒头就睡。半梦半醒间,总觉得好像有虱子在身上爬,迷迷糊糊间,忍不住想,闷油瓶就睡在旁边,什么虱子这么大胆?
我以为是心理作用,想忽略过去,但那种如同虱子爬的感觉越来越明显,最终把我折腾醒了,一个翻身,手一摸,居然摸了个空。
闷油瓶不再旁边。
房间里很黑,没有一点光线,外面的雨似乎小了很多,没有那种雨势骇人的声音,那爬动的感觉在大腿上很清晰,我赶紧摸出床头的手电筒,一打开,竟然是一只拳头大的蜘蛛。
那蜘蛛个到不大,像一颗蚕豆,不过腿特别长,张开后,足有成人拳头大小。
我感觉把那蜘蛛扔下去,借着手电光,我没有看见闷油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