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纳水,这栋建筑物,却是即无明堂水、也无吹来风,甚至连阳光都少见,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人住的,反倒适合一些喜阴的动物盘亘,比如蛇虫鼠蚁之流。
一进去,我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霉味儿,就像是那种长期没有打开过的地下室,奇怪的是这栋建筑物里却没有积灰,像是经常有人活动一样,也因此地面上没有再留下可以追踪的脚印。
众人打手电看了一圈,发现这里面的布置很奇怪,既不是起居处,也没有供奉佛像,反倒有一些经文、法器之类的,倒像是一个做法事用的道场。
周围有许多毡子遮挡起来的房间,心肝兄侧耳倾听了一下,压低声音道;“没有动静,他可能出事了,虫奴或许正躲在某处,找一找周围的房间。”由于这里只有一层,而面积非常大,因此周围的房间很多,地面上又没有留下虫奴的痕迹,众人担心 二号出了事儿,立刻俩俩一组,分头在周围的房间里寻找起来。
我和小心肝进入其中一个房间,便间这房间像是一个画室,乱糟糟的,银制的小铁盒里,有很多干涸了的颜料,桌面上还有许多未完成的画,带有浓重的藏族风格,色彩相当艳丽,上面绘的多是藏传佛教中的神佛。
“小许,这儿。”小心肝突然指着墙上,示意我看。
她管许开熠叫老许,管我叫小许,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辈分,好像没由来的低了一辈儿?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我发现墙上挂着一幅面幅很大的画,和桌案上那些用色艳丽的佛像不一样,墙上挂着的,却是一幅用色比较寡淡的风景画,绘的是一片雪山,雪山中隐约露出一个湛蓝色的湖泊。
湖泊只在环绕的雪山间露出一角,露出的那一角,在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,而一队穿着葬红衣袍的僧侣,则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,朝着远处的湖泊进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