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因此特地寄这封信给我,要我念昔日同门之情,大家照顾照顾。这封信寄到,凑巧我不在家,落到了我这个不懂世情的二儿子义周手里。他见雪门师傅夸赞公子是近来所收最得意的徒弟,有担当风浪的本领,便不服气。和他大妹子娟娟商量,要把公子押运的金银截留,使公子栽一个跟斗。
“娟娟知道是这们不妥,不敢和他同去。然知道义周这畜牲是生成的牛性,也不敢劝阻。义周便独自出门,要和公子见个上下。侥天之幸,在白鱼矶遇着公子,被公子杀得他大败亏输,回家便卧床不起。他当时以为是必死无疑的了,求自己两个妹子一个妹婿替他报仇雪恨。大女儿不能推却,只得答应。一面教他妹婿改装到公子船上刺探虚实,一面教他妹子到庐山报信给我知道。
“我当时看了尊师的信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思量这一班孽障,胆敢如此胡闹。他们自己伤也好,死也好,是自作自受,不能怨天尤人。只是万一伤损了公子一毫一发,这还了得。教我这副老脸,此后怎生见雪门师弟的面呢?连夜赶回家来,想阻止大女儿不许胡闹。及至赶到家时,大女儿也已在公子手里领教过,回家来了。大女儿盛称公子的本领了得,他若非戴了面具,脸上必已被公子刺伤了。我听得公子只脚上略受微伤,才放了这颗心。依我的气忿,本待不替孽子治伤的。只因他两个妹子,一个妹婿,都一再跪着恳求,我才配点儿药,给孽子敷上。可恶的孽障,到今日还不悔悟自己无状,倒怀恨在心,不肯与公子相见。这都只怪我平日教养无素,以致养成他这种乖张不驯良的性子,实是对不起公子。”
朱镇岳听了这番话,才如梦初醒。暗想怪道那夜在白马隘交手的时候,那人再也不肯开口,原来是女子戴了面具,假装男子,所以头脸那们大,身材又那们瘦小。我末了一剑,刺在他面具上,怪不得喳的一声响。那夜若不是我安排了锣鼓助威,使他害怕惊动岸上的人,慌张走了。再斗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