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两次来找我动手斗不过我,于今却又改变方法,想引我到他们巢穴里去。虽明知这番若是同去,是免不了又要动干戈的。但这老人既专在这里等我,我就要推诿不去,他也不见得便肯放我过去。徒然示弱于人,于事无益。好在我的金银已经运到了家,我单独一个人没有顾虑,不怕遭逢了何等意外。我就跟他去,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思量既定,当下便向老者说道:“自应同去拜府,请略等一等,我回船更换了衣服便来。”老者笑道:“就这衣服何妨,我辈岂是世俗的眼睛,专看在人家的衣服上。就是老朽身上穿的,何尝不与公子一般。就这样最好,用不着去更换,耽搁时刻。”朱镇岳见老者这们说,只得说道:“衣服即算遵命,用不着更换,但是得向船户招呼一声,也使他好安心等候我回船。”老者摇手道:“这也可以不必。他们不见公子回船,自知道等候。船上又没有值钱的细软,值得如此费周折。”朱镇岳被说得不好意思,只得毅然答应。这老者拍拍身就走,茅棚、草鞋都不顾了。
朱镇岳跟在后面,觉得老者的脚步甚快,振作起全副精神,才勉强跟上。没行走一会,天色就昏暗了。幸有星月之光,辨得清道路。朱镇岳初时以为,老者既说寒舍离此地不远,至多也不过几十里路。及至跟着飞走了一夜,走到天光大明,还不见到。朱镇岳平生用赤脚草鞋,一夜奔驰这们远的道路,这是第一次。工夫虽来得及,两只脚底却走起了好几个水泡,步步如踏在针毡上,痛彻肺腑。实在忍耐不住了,只好诘问老者道:“老丈说府上离此地不远,于今已走了一整夜,虽不能计算已行了多少里路,然估量已走得不少了,何以还不见到呢?”老者连连点头道:“快了,快了,就在前面不远了。累苦了公子,可在火铺1里歇歇。”老者引朱镇岳到路旁一家火铺里,陪朱镇岳同吃了些充饥的东西。教朱镇岳伸出两只脚来,老者含着一口冷水,向脚底喷-2了几口,用手在走起的几个水泡上,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