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里去!”
那人诺诺连声的应是。退出房去了。不一会,仍是一个人转来说道:“实在对不起先生!敝东人适才因事下山去了:大约不久便要回来的!只好请先生宽坐一会儿!若先生身体乏了,不妨在这床上躺躺!”
唐采九不觉生气,说道:“贵东人究竟是谁?我与他素昧生平,是这么把我弄到山上来,究竟为的甚么?并且既把我弄到这里来,他就应该在这里等,为甚么刚巧在这时候,又下山去呢?我那有工夫,久在这里等他?他知道我,必知道我的家;有甚么话跟我说?请他随时到我家来罢!”说著起身要走。
那人笑著拦住道:“先生可快将要回家的念头打断!小的奉敝东的命,将先生请到这里来,非再有敝东的命,决不敢私放先生回去!”
唐采九道:“岂有此理!谁犯了你家的法,要听凭你家看管!你知道我姓唐的是甚么人?敢对我无礼!你心目中还有王法吗?”
那人由著唐采九发怒,只是笑嘻嘻的说道:“先生不要拿王法吓人!小的从来只知道遵奉敝东的话,敝东曾吩咐了:不许和先生多说话。小的在这里和先生多说,已是不应该了!一那人说完,几步退出房,随手将门带上,听得外面反锁了。
唐采九这时就更著急起来,追到房门口,伸手拉门,那里拉得开来呢?槌打著,叫喊著,只是没人理会!只得仍回身到床沿上坐箬,思量如何始得脱身。看房中只一个小小的窗户。窗格异常牢实,不是无力文人,可能推攀得动!除门窗外,三方都是石墙,无论如何,也不能凿坏而遁!
闷闷的坐了一刻,天色已黑暗了。唐采九觉得腹中有些饥饿。正打算叫喊那人来,问:究竟将我关在这里,有何用处?即听得房外脚步声响,随著从窗格里,透进灯光来:呀的一声门开了。那人双手托著一个方木盘,盘中有一盏油灯,几个大小的碗,约莫碗里是吃的东西。那人就窗前几上,将盘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