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没人敢吞公款,为甚麽公所的房屋,造得这麽不牢实,房柱上连一个小偷,都捆缚不了咧?”刘全泰也笑了,凑过来解向乐山手上的绳索。
向乐山连连摇头道:“不要解,不要解!话末说完,瓦又掉下来好几月。刘全泰连忙缩手问:怎麽?向乐山道:“你们在地方上当绅士的人,连『捉贼容易放贼难』的这句话,都不懂得麽?那有这麽糊里糊涂开释的道理?”
刘全泰??得问道:“依好汉要怎生开释呢?”
向乐山笑道:“是贼应该办贼!不是贼应办诬告!怎麽就这麽开释呢?”
刘全泰心里好笑,暗想:你分明反穿??一条女裤在身上,难道还可说不是个贼?不过你仗??有本领,教人如何能把你做贼办?於今马马虎虎的开释你,你倒放起刁来,硬要人说你不是贼!也罢!你一来仗??自己有本领,我们奈何你不了!二来仗??是来看罗老爹的;我们也不敢得罪!好,好,算是你厉害!
刘全泰想罢,复暗笑说道:“我早已说了,我们都是肉眼,不识英雄!於今谁还耙说你是贼咧”这诬告的罪,不待你说,做东知道了,必然重办!“刘全泰正在这里说??,忽听得外面一阵欢呼之声,都喊:“好了,罗老爹来了!”刘全泰即撇了向乐山,慌忙往门外跑。
向乐山回头一看,只见那些乡绅,簇拥箸一个身材矮小得和十来岁小孩一般的老头儿进来。
鬓发都漆黑,若不是皮肤露出苍老的样子来,谁也得说道人不过四十岁。穿??一身金黄色的葛布衫裤;左手提一根二尺多长黑中透亮的旱烟管,有大拇指粗细;估量那旱烟管,必是纯钢打就,加上了一层退光漆,提在手中,似觉有些儿分两!右手握??一把极大的蒲扇,像他这麽小小的身材,足够当一把雨伞用!
向乐山一见罗新冀进门,即仰天大呼道:“我久闻罗老英雄大名,不惮千里前来拜访!那知道罗老英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