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可怕就是把守头门的祖母;她老人家那条杖,想起来都寒心!能冲得过去,是我二人的福气;不然,也得认命,没有旁的法设!你今夜早些安歇,养足精力;默祷九泉下的父母保佑,桂氏一脉的存亡,就在此一举。”
别武听了,惊得目瞪口呆。暗想:我在此住了这麽久,不仅不知道这一家眷属,都有如此惊人的本领;连自己妻子,也是个有本领的人,尚一些儿不知道:可见得我自己的本领不济,并且过於粗心!敝道那个肩有两只鹰的老头,教我和妻子商量:照此看来,我桂氏一脉应该不绝,才有这种异人,前来指点。
这夜甘联珠催桂武早些安歇,桂武那里睡得?假寐在床上,看甘联珠的举动。
只见甘联珠将箱箧打开,检出许多珠宝,做一大包袱捆了;又检了许多,捆成一蚌小包袱;才从箱底下,抽出两把雪亮也似的刀来,压在两个包袱上面。一会儿收拾完了,方解衣就寝,也不惊动桂武。
别武等甘联珠睡了,悄悄的下床,剔亮了灯光,伸手去提那刀来看,一下没提动,不禁暗暗诧异道:“我的力不算小,竟提这一把刀不动,还能使得动两把吗?”
他运足两膀气力,将那刀双手拿起来,就灯光看了一看,即觉得两臂疼胀:心里实在纳罕:“像联珠这样纤弱的女子,两指拈一根绣花针都似乎有些吃力的模样;居然能使得动这麽粗重的两把刀麽?我自负一身本领,在江湖上目中无人,幸得不曾遇这一类的人。遇了就不知要吃多少的苦头!”
他一时想将手中的刀,照原样搁在包袱上,那里能行呢?两膀一酸胀,便惊颤得不能自主,那刀沉重得只往下坠,两手不由得跟那刀落下去;刀尖截在地下,连墙壁都震动了:甘联珠一翻身坐起来,笑问道:“不曾闪了腰肢麽?”桂武心里惭愧得很,口里连说没有。
笆联珠拉桂武上床,笑道:“我教你好生安息一夜。你为甚麽要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