瘌头说的吧?”骆文佳心知现在是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,虽然痛得头晕目眩,但脑子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他强忍痛楚抬头道,“疤瘌头身为丙字号牢房的牢头,现在居然要借大人之手来对付手下一个牢犯,大人认为他这牢头可还称职?”
“大胆!”严骆望一声厉喝,“你居然还敢诋毁自己的牢头?”
“大人!”骆文佳污秽的脸上露出一丝从容的微笑,“其实在您老心目中,无论牢犯还是牢头,都如蝼蚁一般,之所以要在牢犯中设牢头,不过是要借助他们来督促牢犯出矿罢了。但是,当一个牢头不仅不能为大人多出矿,却还严重影响到苦役们的工作,他还有存在的必要吗?”见严骆望并没有呵斥,骆文佳就知道自己说到了对方的心坎上,他信心倍增,继续道,“大人可知疤瘌头为何要诬告小人?那是因为小人不再将食物孝敬他。他和几个心腹强夺大家的食物,多吃多占却不干活,干活的苦役反而没饭吃,这严重影响了苦役们的劳作,使咱们无法为大人和朝廷多创造财富。”
严骆望脸上露出一丝嘲笑:“你身为苦役,心里居然还念着朝廷?”
“小人不敢欺骗大人,其实小人也有私心。”骆文佳忙道,“小人只想吃饱肚子。大人其实也并不在乎谁做牢头,只要能多采矿石就好。既然如此,若没有疤瘌头这个牢头,我保证咱们的采矿量,至少提高三成。”
“哼,大言不惭,本官凭什么信你?”
“小人一条贱命,原也不配作什么保证,不过大人至少可以试试,若丙字号牢房不能提高三成以上产量,小人愿领受任何责罚。”
严骆望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:“牢头是自然产生,并非本官任命。如果真能提高三成产量,废一两个人也无所谓。”说到这他眼光如刀地盯着骆文佳,“不过如果你的许诺未能兑现,本官便要你拿命来抵。”
“多谢大人恩典!”骆文佳心中大喜过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