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南宫世家养着的一个闲人,只要他们愿意,随时可以让我卷铺盖滚蛋。在这扬州城中,几乎有一半的产业属于南宫一族,说它富可敌国一点也不夸张。不仅如此,它还上交权宦,下结三教九流,江南一带的帮会无论大小,莫不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就连地方官府也要看其脸色行事,说它是一方土皇帝也不过分。在这扬州,你可以与官府作对,却不能与南宫世家作对,这是在这儿生存的常识。”
骆文佳怔在当场,半晌方涩声道:“明白了!原来堂堂铁掌震江南,也不过是南宫世家养着的一条……在下不敢再求馆主帮忙。告辞!”
“贤侄要去哪里?”
“不劳丁馆主费心,就算南宫世家在扬州一手遮天,我想这天底下,总还有他遮不到的地方!”
见骆文佳傲然而去,丁剑锋犹豫片刻,突然咬牙追上骆文佳:“贤侄等等!老夫决不能让恩公失望!”说着不由分说挽起骆文佳,在众弟子惊讶的目光中,大步出门而去。
马车辚辚而行,最后在一座古朴的府第前停了下来。骆文佳随着丁剑锋下得马车,放眼望去,见那府第墙体斑驳,大门暗淡,大门两旁的石狮也长满了青苔。虽然看起来有些古旧,却有一种岁月沉淀下的沧桑和威严。
“这是哪里?”骆文佳疑惑地问,话刚出口,他便看到了隐在门楣屋檐下那几个古朴遒劲的大字——南宫府第!
门带着厚重的吱嘎声轧轧而开,一个老家人探出头来:“是丁馆主!”
“福伯!老夫有急事求见南宫宗主,麻烦您老通报一声。”
“可有请柬或拜帖?”老家人问。
“来得匆忙,未曾准备拜帖。”丁剑锋说着将一锭银子塞入老者手中。老家人随手掂了掂,一脸为难:“丁馆主,你知道咱们家的规矩,若没有请柬或拜帖,就算扬州知府登门,宗主也一概不见。”
“还要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