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顾不上多客套,闷头吃了起来。等吃的差不多,才吐了口气,斟上酒来。黄氏自己丈夫敬了慕容修一杯,堆下笑来,问:“公子从中州来,可是要去叶城做买卖?”
慕容修点点头:“小可带了些货物,准备在泽之国出手一些、然后便去往叶城。”
“如此,便多留几日。外头这几日不知怎地,只管要砍杀天阙东来的客人,公子两人还是先避过风头再上路。”黄氏言语伶俐,殷勤留客,“只管在我家住下,也好报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慕容修忙用手拉了拉那笙衣袖,两人一起谢了。
不一时吃完,黄氏让丈夫收拾碗筷,自己下去整理了一间多年不用的房间出来,家里被褥只有一套、又不好出去借,只得将自己房里的破褥子抱了出来铺上,出来对慕容修道:“只有两间房,被褥也破烂,让两位见笑了——将就着宿一夜,明日便去买新的来。”
“什么?”那笙倒没看那床破被子,跳了起来,指着慕容修,“要我和他住一夜?”
“怎么……两位不是一对小夫妻么?”黄氏终究不明底细,只听说两人是一同从中州来、又不像兄妹,便如此猜测。
“不是……”慕容修红了脸,连忙摆手,“我在外面桌上趴一宿便是了,不必费心。”
“啊?”黄氏生性精明,见慕容修为难,沉吟间便有了主意,“这样罢,如果那笙姑娘不嫌弃我这个老婆子,晚上就和老身歇一处;慕容公子和我家老头一间,如何?”
“好容修舒了口气,连连点头。
那笙斜了他一眼,见他飞红了脸、看上去更见俊秀,心下忽然大大后悔。
入睡前,黄氏端了盆水来,招呼那笙洗漱,一眼看见那笙右手上包裹的严严实实,便惊道:“姑娘可是受了伤?如此包着可要烂了伤口,快敷点草药才好。”
那笙吓了一跳,连忙把手放到背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