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形忽然扭曲了,一直一动不动的身体拼命挣扎,发出了非人声的剧烈嘶喊,整个刑架都仿佛被摇晃得要掉落下来。
“啊——”她脱口喊了一声,紧紧捂住了嘴巴。
“吵死了!”辛锥被那阵嚎叫打断了话头,大为不快,对里面厉喝,“小心点,别一下子弄死了!说好了还要活上三天,少一个时辰我就剥了你的皮!”
“是!”里面有狱卒战战兢兢的声音。
铁门当啷一声关上,所有的声音又在瞬间微弱下来了,如同从隐隐约约的地狱深处传来。
看着密闭的铁门,明茉的心理防线却在一瞬间崩溃——他,他是不是也在这个活地狱里?他……如今怎样了?还活着么?连一个普通的北越郡犯人都遭到了如此酷刑,何况是被十巫亲口下令囚禁的他!
“你……你想怎样?”她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声音颤抖得厉害,“求求你了!”
“我想怎样?”辛锥摸着自己尖尖的脑袋,意味深长地望着她笑起来了,“除了钱,你还能给什么呢?”
“……”脊背上那条冰冷的蛇又瞬地蹿起了,明茉颤栗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她是聪明的女子,自然知道这样的眼光意味着什么——这个侏儒的眼睛里仿佛长出了触手,恣意地对她上下触摸。她浑身的肌肤都起了战栗,想拔脚离开这个阴暗而肮脏的地方,然而脚却像钉了钉子一样无法移开。
“钱再多,也换不回掉了的脑袋。可是……”辛锥邪邪地笑起来,手探过去,一寸一寸地摸上了她的肌肤,“牡丹花下死,作鬼也风流啊!”
他的手冰冷而粘腻,仿佛一条蛇在肌肤上游动。明茉打了个寒颤,全身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下意识地想甩开,却被对方恶狠狠的威胁眼神震慑。
“要见他?要让我放过他?……还是,想让他和这个北越人一样啊……嗯?”他的手一寸寸地探上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