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你的牙神经。”
“不要啊,你这蒙古医生!”饕餮在椅子上大叫,“一取神经,这颗牙就算是死了!”
“那你还没节制的乱吃,贪图口腹之欲?”辟邪没好气,拿着探头敲着这头饕餮的一嘴牙,叮叮当当的响,“就算你能任意变化,可本体怎么办?照样会发胖,照样会烂牙!龙牙一旦蛀了,除非拿血珊瑚来补——你也知道,这种东西在三百年前就因为海洋环境恶化而绝种了。”
满嘴的牙被依次敲过,饕餮疼得倒抽冷气,也没力气维持外形,现出了本相。
胖乎乎的山羊张着嘴,雪白的利齿在探灯下闪闪发亮。
“有一半的牙都被蛀坏了。”辟邪冷冷道,拿出电钻,开始消毒,“我锉下去看看有多少是烂到神经了。有些看来是不得不拔了。”
“拜托……我不想拔掉……”饕餮疼的皱眉头,咝咝吸气。
然而话音未落,牙床里一阵剧痛,麻药已经打了进来。一瞬间他半边脸麻木,只好干瞪眼。向来好脾气的兄弟死沉着一张脸,举着电钻二话不说开始工作,他不由心里一个冷颤——倒霉啊,看样子,辟邪一定是今天和萧音吵架了,才会这样一副把他当死猪宰的表情。
自从云荒真正沉没之后,放弃了那片大陆的神袛和织梦者一起回到了人世,开始了平凡的生活。辟邪选择了医生的职业,开了一个诊所;而萧音则继续在那个广告公司当文案策划。
隐藏了所有惊人的力量,成为一对最平凡的年轻夫妇。
难道是这样的生活,渐渐消磨了他们最初的热情?还是因为神袛和凡人之间终究有不可逾越的界限,时日长久便出现了隔阂?
钻头在牙齿里滋滋的打洞,饕餮只觉得脑袋都被麻药麻痹。
“啊!”诊所后的房间里,陡然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。
是萧音的声音?
饕餮只觉得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