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畏惧这个喜怒无常的帝君,只是淡淡回答:“墨宸只会打仗,对女人是一窍不通。如果我真的有本事,悦意早就回心转意了吧?”
他没有称自己为“臣”,帝君也没有称自己为“朕”。
——在外人面前,他们恪守从君臣之礼,然而当殿门关上,只有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,他们的谈话方式便会变得随意而奇特。这种态度,不像是帝君和臣子,不像是岳父和女婿,反而更像是一对出生入死多年的铁杆兄弟。
白帝的笑声渐渐歇止,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,蹙眉摇了摇头:“那个丫头,实在不知好歹——嫁给你哪里委屈她了?居然还老想着和人私奔!实在是丢脸……”
“都已经过去了,”白墨宸很快截断了这个话题,“悦意如今好么?”
“不好也得好,”白帝冷笑了一声,“宰辅的黑甜香很管用,服一次可以让她乖乖的待上三五天。终于不再给我添麻烦了。”
“什么?”白墨宸脱口低呼——为了让桀骜不逊的女儿安分,白帝居然给自己的亲生女儿用了这种会上瘾的药物?!云荒的帝君,这个十年前就和自己结下生死盟约、一起登上权力顶峰的人,忽然间变得令他如此陌生起来。
“怎么?疼疼了?”白帝斜觑了他一眼,“这次回来,有空去看看她吧。”
白墨宸应了一声,双拳在膝盖上握紧。
“殷仙子没事吧?”白帝又问,“海皇祭上看到她不小心落海,很让人悬心。”
“没事,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而已。”白墨宸仿佛不愿在白帝面前多提这个女人,很快转开了话题,慎重道:“墨宸这次从前线秘密返回,其实是有重要的事面禀帝君。”
“噢?”听到对方忽然用了敬语,白帝眼神一闪,也坐直了身体,压低声音道:“正好!我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。”
白墨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