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光剑?”
“这把正是昔年夜来退出师门交回的光剑,上面还刻着她的名字。”清欢低声,“兰缬师父最钟爱的这个女弟子,到死都没有把它传给第二个人——到了现在,你就替我交给夜来吧!还有这个。”清欢又把一样东西也扔了过来,却是一本账薄,“这里是我半生打拼下来的全部身家,所有的地契、房契、帐款、票号,都分门别类放在里面了。
白墨宸翻了一下,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来,看了看这个黑胖子。”嘿,在你眼里,老子是不是从来就是一个好勇斗狠的青皮无赖、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暴发户?这回我这个大舅子让你吃惊了?哈哈!“清欢看了一眼白墨宸,神色似笑非笑:“有了这样一笔钱,足以倾覆天下——这样一来,我家夜来也算是足足配得起你了吧?”
“错了。一直以来,是我配不上她。”白墨宸肃然回答。
“但愿这是你真心的话——不过,其实多年来我也是这么想的。哈哈!”清欢笑了一声,一抱拳,“得,时间不多了,我还得先去看一个相好。先走一步,这里就拜托你了!”
墨宸断然回答,“你尽管去。”
“等你回来,一起喝酒吧!”顿了顿,这个沉稳如一块钢铁的男人道,“要知道,我这一生还没有结交到一位可以放心喝醉的朋友。保重。”
他说得很低沉,并没有直接说什么,然而眼神却说明了一切。
“好!”那一刻,清欢只觉得热血从心头涌起,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大声,“就凭你这句话,老子拼死也要留半条命回来,喝你的酒!”
他再不多说,手在窗台上一撑,胖胖的身躯跃起,立刻消失在窗外。
看着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居然一起进了密室,谈了半天也没见出来,殷夜来不由眼里露陨一丝好奇。默默想了一会儿,没有一点头绪,便歪着身子斜靠在榻上,在伤痛和困倦之下不知不觉沉沉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