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究还是把朝野上所有心怀不轨的势力一网打尽了——以后,大约可以睡一个好觉了。”
公子舒夜看着墨香,恍然间竟有些陌生的感觉。
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局的关键所在——就如探丸郎是摊在台面上的牌一样,自己也是一枚明着用来对付帝都势力的棋子。他的出现、牵制了所有的攻击力和注意力。然而,真正的必杀一击,却是从最难以令人预料的角度霍然发出!
外头局势微妙,然而少帝在手,挚友在侧,鼎剑候却神色不动。门外的所有侍卫,看到武泰帝落入了对方手中,也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“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可哪里比得上这天下之争?——我不过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,就下出了这一步。”鼎剑候长长叹息,看着悄然逝去的长孙斯远:“若不引出那些叛党、一网打尽,以后只怕终身不得安睡。我只能以自身为饵走这样一步险棋。”
鼎剑候苦笑着举起了自己的手,微微喟叹——腕脉上,筋肉萎缩、已然彻底残废。一年幽禁的折磨,已经让他那样精壮骠悍的男人都脱了形。以后,只怕除了勉强行走、再也不能发力做任何事情,一身惊人武艺也就此付诸东流。
只此一念,公子舒夜心中一痛,脱口:“若我当时能在侧,必不至于如此。”
鼎剑候拍着他的手背,安慰:“你有你的事情,怎好拖累?只是事急之时,除了你没有谁能号令我那一帮手下——所以才寻你来。探丸郎......那帮孩子,如今也没有剩下的了吧?还有那三百菊花下的兄弟?”
公子舒夜默然,鼎剑候随之默然。许久,鼎剑候才道:“你们...可曾怀恨?”
白衣公子全身浴血,侧头看着鼎剑候,微微摇了摇头:“我知道,得到这个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