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……你抢去了扶南哥哥!”
缥碧望着童年时的女伴,恍惚觉得神澈多年来居然从未长大分毫。
依稀中,她感到某种彻骨的怜惜,不由得叹了口气,垂下了手中的竹枝。
“阿澈,不要这样,扶南永远是你的。我没和你抢。”她轻轻对着那个女孩子说,一手将那具吊在门楣上的尸体解下来,“他一直很记挂你的。我们一定会想法子给你驱魔,只要你好了,照样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。”
神澈用力咬着牙,仿佛极力克制着体内的某种苦痛,不说出一个字。
“魇来”,“魇来”!……身体里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汹涌,远远近近地呼喊,仿佛诱惑着她说出这可以换来一切的两个字。
她咬牙,再咬牙,直到嘴唇间沁出鲜红的血,也不肯吐一个字。
缥碧为她忽然间的吐血而惊诧,小心翼翼地递过一方手巾,却也在提防着她背上魔物的攻击——因为就在这个刹那,那个背上的婴儿眼睛里忽然发出了诡异的红光!那个只余下一个脑袋露出神澈背部的怪物,此刻变得说不出的狰狞可怖。
不行,不行……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。
走!快走啊!神澈在心底一遍遍地嘶喊,却无法开口说出来。因为生怕自己一开口、便会吐出那该诅咒的两个字,让自己被魔物操纵。
她狂乱地挥着手,驱赶那个靠近的人。
她挥出去的手碰到了缥碧拿着手巾的手腕,人肌肤的温热让她陡然间全身一凛,一种灭顶的不祥之感汹涌而来。非常清晰地,一个声音在灵鹫山顶遥遥响起,一字一句地替她吐出了那句禁忌之咒——
“魇来!”
神澈骇然回首,望向窗外黑沉沉的灵鹫山,一瞬间的恐惧让她心胆欲裂。是谁?是谁念出了这个咒语,从遥远的地方召唤出了她身体里的这个魔物?
然而这种恐惧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