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不许出去!”
“别闹,我要去做一件要紧的事。”扶南眉间有些烦乱,粗暴地将她按回到榻上,“给我乖乖的呆着,别乱动,我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你弄痛我了!”手腕上起了一圈乌青,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神澈委屈得有点愤怒起来,瞪着他,扯住了衣角不肯放,“去干吗?去找缥碧么?……不许去!不许扔下我不管!”
“别闹了!”杀气在心中浮动,扶南一声断喝将衣角割断,转身而出,“有要紧事要做,我很快就会回来!”
衣角一断,失了重心的少女跌倒在榻上,许久没有动一动。
“要紧事?哈,要紧事……”低低的话从榻上传出,不能分辨是神澈嘴里说出,还是背后那个婴儿,神澈从榻上霍然抬头,眼神凌厉。
她没有发现,自己不知何时已然变得分外的敏感猜疑和不可理喻。
不过是过了几日,外面的曼珠沙华已经开始枯萎了
一座座坟茔之间,仿佛是红潮退去,留下狼藉的满地残红。
扶南穿过那些正在凋零的红花,往灵鹫山上走去,衣襟拂着一朵朵小小的火焰。在走到坟场边缘的时候,他回头忘了一下北方——那里,坟场的尽头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屋,是缥碧的居所。
这几日因了神澈的忽然出现,他们之间的关系骤然紧张,她已然连着三天没出现了,不知是在赌气还是什么。他站在墓地边缘,望了那边许久,能微微叹了口气,转过身去——如果说神澈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水晶,晶莹璀璨;那么缥碧就是一粒黑色珍珠,坚忍而沉默。
很早以前他就认识她,但是两人却并不熟悉。
如果不是内乱,如果不是一同被驱逐,他们可能终其一生也只是淡漠。但在出了月宫那个地方之后,生活回到了起点。他们重新认识了彼此,在一起五年,从生疏渐渐变成熟稔,最后建立起了这样默而不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