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,第二日茫茫然的醒来。然而,她的神气却在一天天衰竭下去,有时候白天和他说着话,就会忽然晕倒过去。
扶南知道,那是附身其上的邪魔在一分分汲取着她体内的精气。
那只魔物从水底下逃出后,在竹舍中和月宫内两度被打伤,已然是元气大伤。此刻它蛰伏不动并不是示弱,而只是在借机恢复。等到它将阿澈的所有精神气都吸干,便会重新出来。
然而即便他心焦,却没有任何方法可以将那个邪魔从神澈身体上分开。
夜里的时候,他偶尔也会和那个邪魔说话,比如问它的来历和意图。
“放出我的,是她。”那个逐渐恢复元气的魔物面对着他的询问,单手插入了神澈的颈椎,摇了摇她的脑袋,露出诡异的笑,发音也慢慢连贯,“我在沉婴那个女人体内,困了上百年……她在水下,与世隔绝,断了一切恶念……我找不到机会复苏。困了一百多年。”魔物盘踞在神澈背上,睁开一线眼睛,扯着嘴角冷笑,“幸亏这个家伙被关到了水牢里……才给了我逃脱的机会。”
扶南霍然抬头,望着那只诡异的眼睛。
这,就是阿澈记忆里消失的那一段么?
“沉婴寂寞了太久,一看到她就喜欢,把什么都教给她,毫不提防。因为相信她是‘善含糊糊地,魔物笑起来了,独手拨弄着神澈沉睡的躯体,“却不料,到了最后她只用了一个符咒,就把沉婴上百年的修为全数汲取!”
“哈哈哈……那时候,沉婴的表情真有趣啊!我甚至能听得到她心里喀喇的碎裂声呢。”邪魔狂笑起来,表情可怖,“那一瞬间她就垮了!枉她百年来辛辛苦苦压制心里一切邪念,持守心里的准则,可到最后,还不是不堪一击?”
看着那个邪魔在神澈背上狂笑,扶南下意识地握紧了剑,感觉佩剑几乎是要跃出剑鞘来。然而内心里却是一阵猛烈的颤动:果然是阿澈汲取沉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