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一起想办法,把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去掉,嗯?”
神澈抱膝坐在墙角里,却没有说话,沉默了许久。
“怎么了?”扶南诧异,一边帮她包扎手上的伤口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神澈低了头,将脸贴在膝盖上,眼神却有点闪烁,“扶南哥哥,你、你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么?”
怕再度刺激阿澈的记忆,他不想多提过去,只是含糊点头。
“缥碧是和你一起来这里的么?”她又问。
“嗯。我们差不多是同一个时候,被赶出月宫的吧。”扶南回答,“快五年了。”
“然后一直都住在这里?”她低着头,闷闷地问。
“嗯。住得近,我们经常一起练剑。”扶南拍拍神澈的头,站起身来,“好啦,我得去灶下看看,她一定还是笨手笨脚连火都生不好。你饿了吧。”
然而,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,背后忽然传来一句细细的问话:“那么,扶南哥哥,你……喜欢缥碧么?”
他愕然回首,看见了神澈抬起的眼睛,不由笑了:“小孩子家,问这个干吗?饿了吧?我替你去拿吃的。”
然后,便走了开去。
却没看到,背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瞬间就发生了变幻,有阴暗慢慢蔓延。
而披散的长发覆盖下,那个白昼里一直昏睡的婴儿动了一下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独眼睁开了一线,碧光莹莹。
扶南进到后头厨房里时,水还是干的,米也尚未下锅的。
缥碧怔怔的坐在灶前,看着塘里跳动的火苗,手里的竹枝顿在那里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竟连水烧干了都没有续上。
扶南看得奇怪,轻轻问了一声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在想,那个沉婴如今只怕是成了魇魔的化身了……”许久许久,缥碧回过神,喃喃,“那可怎么办……只怕昀息祭司回来都未必对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