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,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,“不是。天籁不在。”
“那是谁?”扶南愕然。
“你,替我去,杀了朱雀宫里那个人。”沉婴冷笑着扣紧了神澈的脊椎。
“我为什么要去杀一个无怨无仇的人?”扶南摇头,手扶上了却邪剑的剑柄,感觉那把剑在不停跳跃,似乎满含着愤怒,想跃出将面前的邪魔一斩而尽。
沉婴却扯动嘴角笑了,用仅剩的一只脚踢了踢神澈的背:“因为,你不杀,我就要杀她——到了白天,我就要睡了。但是,晚上,她是我的。”
扶南的手一颤,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杀气。
“你不会杀神澈的……连昀息那种人,都不杀她。”望着扶南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,沉婴的独眼里露出了一丝冷笑,仿佛知道他的全部心思:“别奢望了……除非,我自己离开。否则你,用剑,也割不开——割开了,两个,都死。”
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,沉婴的语气也衰弱下去,仿佛在不见天日的百年修炼之后,对于白昼有着天生的畏惧,她的独眼也渐渐失去了光彩,但手指依然生根一般插入神澈的后颈,控制着少女的命脉。
“你,杀了朱雀宫里那个人。”女婴冷笑,“我,就放了她。”
此刻,天已然大亮。她手指再度微一用力,榻上缩着身子沉睡的少女全身起了一阵颤抖,啊地一声醒了过来。
“啊……这、这是哪里?”醒来的人茫然四顾,睁开眼睛,但被白昼的光线刺到,又立刻闭上了眼睛,许久才再度睁开,小心翼翼地张望,看到身侧提剑而立的白衣少年,诧然,“你是谁?我……我怎么到了这里?”
扶南手里的剑铮然落地。乍醒时那一眼流转的眼波,如此明亮无邪,宛如清泉。
那是阿澈……那才是真的阿澈!
“我是扶南啊……”他叹息了一声,感觉胸臆中有些哽咽,“阿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