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甩上岸,不偏不倚地卡在了悬崖的两块巨石之间,摇摇欲坠。
“据说,在这艘游轮里还有一百多位幸存者被困。目前救援行动陷入了僵局:船卡住的位置很危险,只要稍微一移动,重心倾斜,这艘游轮很可能会立刻从万丈悬崖上翻下。”记者面色凝重地报道,“专家小组尝试了各种方法,对此依旧无可奈何。舱内已经有伤者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死去,更多的遇难者遗体据说已经在船舱里开始腐烂……”
“应该送他们一把枪,加足子弹。”那个年轻人看着屏幕上一张张绝望的脸,冷冷地说,“人终归都要死的,早死早超生。”
“……”主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只能赔笑。
听说这个年轻人在13岁的时候,家里发生过一次重大的变故,母亲被活活烧死,自己也受了重伤,差点死掉。他被父亲送往国外进行秘密治疗,一直到了18岁才出现在公众面前——或许是因为那场惨烈的遭遇,令劫后余生的孩子的性格发生了极端的变化,无论别人怎样殷勤以对,他的瞳孔总是那种虚无的灰色,毫无热度。
主管闭嘴后,那个年轻人也不再说话,目光漫不经心地四处扫过,忽然定在了窗外。
雨后,华灯初上的广场,有一个女孩站在那里,干净,明朗,扎着长马尾,胸口挂着一个似是玉制的圆形大挂坠,白色的球鞋上都是污水。她正趴在落地玻璃窗外好奇地看着里面,看得如此投入,以至于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——小巧的鼻尖被压扁了,看上去就如一头在拱食的小猪。
他微微一怔,忍不住笑了。
他生在巨富之家,自小就在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长大,那样的眼神,每次看到都令他如芒在背。然而此刻,这个趴在窗外看进来的女孩的眼里虽然也有向往和羡慕,却依旧清澈无邪。那种眼神,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在隔着玻璃看吃着圣诞大餐的客人,眼神里虽然有欲望和渴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