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时间,你是跟着李老的徒弟学习了吗?”
许阳低着头,不答。
何教授看了许阳一会儿,见他不肯回答,他也就不问了,他只是道:“但你跟李老终究是不一样的,李老已经功成名就了,他可以愤怒,而你不可以。你有医术,但没有地位,你出事了,没人会保你。”
许阳一时有些茫然。
何教授把嘴上的烟取下来,塞进烟盒里放好,他说:“现在的医疗环境其实对中医很差,上有药典严防死守,下有司法鉴定围追堵截,中医很难行医。”
“更难治疗危急重症,要治这些病,中医就要担风险。永安堂的40g半夏,赔了五百万的事儿,你知道吧?”
许阳点了点头。
何教授道:“我知道你很崇尚李老的学术思想,你应该知道李老用半夏,全是用生的,而且剂量也敢用到四五十克。”
“其实临床上已经没多少人敢用生半夏了,尽管大家都知道仲景用的就是生半夏。尽管李老已经用他的疗效证明了生半夏的作用,以及加入等量鲜生姜就监制其毒性的经验,尽管国医大师朱良春用的也都是生半夏。”
“但还是没人敢用,也没人敢太超剂量,大家都怕了。永安堂那事出了之后,所有中医院还有民间诊所的药房,都只能严格按照药典规定拿药,不得违规。”
何教授对许阳道:“许阳,我知道你很生气。你气那么多省级专家面对这个病人,都不敢使用经方中的乌附剂量,以至于不能开冰解冻,反而将患者拖成垂危大症。”
“其实我们都知道经方中的真实剂量,但没人敢用。你看到了前医乌附都重用了标准的几倍,当然你觉得他做的很不够,但你知道他要把药方开出来,需要承担多么大的压力吗?”
许阳一怔。
何教授道:“他需要跟别人一遍遍解释,他为什么要这样用峻毒之药。他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