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，宫女悄悄往后退了退，原本撩开帐子的大夏皇帝，偷偷又缩了回去，静谧的夜里只有沈清雅呕吐的声音。

“给。”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女声。

沈清雅一回头，就看见一只牛皮水壶，还有那张她最讨厌的脸：“沈清晗，我不需要你的可怜。”

“我不是可怜你，即便是看到陌生人如此，我也会帮一帮。”沈清晗摇了摇牛皮水壶，“喝点会好受些。”

“啪”的一下，牛皮水壶滚落在草地上，水溅湿了沈清晗绣鞋。一直紧盯着的贺凌霄疾驰而来，立刻护在沈清晗身前：“沈清雅，你休要不知好歹。”

“呵呵，本宫还真不知道什么是好，什么是歹，要不你同我细说说？”沈清雅拿了帕子慢慢擦拭着嘴角，抬眼看着贺凌霄紧张的样子，眼前这个男人拥有一张令女人都嫉妒的好模样，犹豫是冲在沈清晗面前那一刻，简直是天下女人想看到的一幕。

她不甘心，凭什么沈清晗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，自己偏偏要想尽法子去讨一个老男人的欢心。

贺凌霄冷声道：“如果没有清晗，你根本就不可能得到贵妃的位置，如今她看你可怜，想着来照顾你一下而已。”

“哼，装什么好人，我走到今天，全部凭借自己的本事，和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沈清雅狭长的眸子挑衅地看着沈清晗，“你就是一条毒蛇，所以不要装什么白莲花了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。”

听罢，贺凌霄就往前冲了一步，幸亏被身后的沈清晗牢牢抓住。沈清晗能够清晰感受到他鼓起的胳膊中充满了多少怒气：“你先去一边，让我和她说说。”

狠狠瞪了一眼沈清雅，贺凌霄最终还是乖乖去了一边。

沈清晗上下仔细打量了沈清雅一遍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：“这么年，我本来以为你长进了些，谁知道还是那般一如既往的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