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就转让,说不要就不要,这份底气,必定来源于家底。沈清晗突然想到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——宁敬元这个人,很擅长邪门歪道。
这个邪和歪,倒不单单是指江湖骗术,而是说背离主流。
譬如说他最开始进入沈清晗视线,是以一个花灯做得很好的匠人。
第二次则是以酥点铺子的老板。
第三次是帮助陈妙儿雇佣到专业的杀手。
第四次,就是进入宫中,成为能掐会算,能指阴阳,通亡灵的国师。
这四样东西,根本是不挨着的,宁敬元却都摆弄的得心应手。
要么是他这个人八面玲珑,当真是个天才,什么都一点即会,要么就是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和人脉,能笼络各界的顶尖人士。
无论二者哪一种,都很危险。
宁敬元说自己对金钱权势都不感兴趣,而沈清晗从他口中听过的他唯一感兴趣的,乃是她自己,脸色顿时很是难看。
“宁敬元,你非要这样拐弯抹角?”沈清晗本是把人叫来正经说事的,她的态度一直摆的很明,偏偏眼前的男人避重就轻,始终打着太极。
宁敬元把茶放下,沉思了一会儿,又是以那种常人无法跟上的思维,没头没尾问,“公主上回所说的,能锁人的灯,不知是什么样的呢?”
他考虑了很久,倒是没什么思路。
然而那只是沈清晗的一个梦,她只记得大概,又怎么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,怎么制作,她十分警惕道,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宁敬元这回倒是诚恳了,老实回答,“想做一个。”
沈清晗浑身气的发抖,指着门口,冷声道,“既然谈不到一起,那就算了,国师大人,请走吧,恕臣女不送了。”
继续跟这个人待在同一间屋子里,沈清晗不能保证自己还能保持冷静,宁敬元整张脸上都仿佛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