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物！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！”贺齐霄听说扶苏失手了，一花瓶砸在地上，碎片飞溅，扶苏也没有躲，被划伤了脸。

“都这样了，你还能叫沈清晗自证清白，我到底养你这么个东西有何用！你能给我帮上什么忙！”

扶苏淡淡道，“凶手本来就不是沈清晗，沈清晗自然有可能证明自己的清白，并非属下无能，而是换了谁结果都一样。”

“滚滚滚！”贺齐霄烦躁极了，虽然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红斑才会发作，可他却随时觉得一把刀悬在自己头上，然而无法奈何沈清晗，便只得把这气撒在旁人头上。

“最近不要再让本殿下看到你！”

“是。”扶苏低眉顺眼，只有答应的份儿，他转身离开，却知道，要不了一段时间，贺齐霄还是得用他，因为，贺齐霄身边没有其他可用的人。

从二皇子的府邸出来，扶苏便换了一身黑衣，登上一匹快马，用一块令牌直接出了京城，这件事贺齐霄绝对不会知道的。

连赶数日，终于在一个雨夜，他赶到了辽城。

这一天，正好是贺云霄的生辰，他的住所却一片冷寂，固然可以让仆人帮自己庆贺，他却觉得那样反而衬的自己可怜。

贺云霄坐在屋檐下，独自喝着一壶酒，男人从雨幕中现身，脱下蓑衣，摘下斗笠，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，却有着一双狡黠的眼睛。

扶苏。

在众人面前，他本是贺齐霄的人。

然而此时此刻，贺云霄瞧着他，却一点也不意外，反而招呼他坐下。

扶苏看着贺云霄颓废的样子，便有些失望，开口道，“殿下莫要自暴自弃，如今一切都是值得的，我们已经完成了破釜沉舟的第一步，你只需要稍作忍耐，很快，我们就要翻身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贺云霄却早已被周身的困境打磨了棱角，已经完全不记得早前的意气风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