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的出现让院长变得矛盾和分裂,他总是探究和死亡有关的问题,却很少会思考什么是生命。
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,他都是在走向死亡,所以院长之前认为丈量死亡的长度,就可以弄清楚生命的意义。
特殊的成长环境让他成为了一个怪物,诅咒已经钻进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和血管当中,可就算这样他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,那颗丑陋满是疤痕的心依旧剧烈的跳动了起来。
每当看见自己的孩子,他脑海里总会出现两个声音。
一个声音告诉他,孩子是死亡赠予他的礼物。
另一个声音却在说,孩子是生命的延续。
院长无法说服自己,他脑海中的争吵声越来越大,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伪装。
尝到了披上人皮的甜头,院长再也不想被人当做怪物,他竭力隐藏自己的病症,结果就是他变得愈发分裂。
他没办法进行调和,不仅仅是关于自己的孩子,他不管思考什么,脑海中都开始出现对立的想法。
就比如在如何治疗自己这个问题上,一个声音告诉他应该接受治疗,承认自己是个病人、是别人口中的怪物。
另一个声音却在怂恿他杀掉自己的孩子,从根源上解决分歧。
院长的行为举止愈发古怪,他白天穿着白大褂为痛苦、绝望的人治病,晚上回家后他会换上病号服把自己锁在屋子里,对着镜子说话。
渐渐地,他的妻子发现了异常,而这时候最矛盾的一点出现了。
他脑海里代表人性的声音告诉他,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是和家人坦白,承认自己有病,积极进行治疗,而这样做潜在的代价就是毁掉现在的家。
他很了解自己的妻子,他知道自己妻子喜欢的是那个风度翩翩,在业内极为出名,拥有大好前途的医生。一旦坦言自己有病,那事业、家庭可能全都会毁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