骗给下了药,虽然侥幸将歹人刺死,但药性不解照样没有活路。
祁大夫也给科普了血蛊发作后的反应,说句难听的,在当时的情境下慕容妤没被理智全无的殷玠一刀给劈了就不错了,事后慕容妤先醒,小姑娘吓傻了,也顾不上说查明身份什么的只知道赶紧跑路......容妤默默叹了口气,也只能说一句姻差缘错造化弄人,若是当初慕容妤能够对自己的亲人多一分信任,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?
容妤捏紧了笔杆,还是将心中盘旋了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,“殷玠,我只问你一句话,你要娶我,是否是因为团哥儿?”
比起猜来猜去自己脑补,容妤还是更倾向于直来直往。
殷玠像是十分诧异她居然会问这话,几乎是脱口而出,“自然不是,早在知道你们母子的身份之前我就已经生了娶你为妻的心思。”
容妤一默,突然觉得空荡了许久的心田顿逢甘霖显露出勃勃生机,这话,她想她是信的。
许多事是当局者迷,那天她怒火中烧,满心都是他骗了自己的恼怒伤心,只恨不得再也不见,可这几天也足够她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了,有些事情未必就如自己所想的那般,就如祁大夫所说,就算是犯人还得交呈堂供词呢,哪有这样给一杆子打死的。
殷玠脑子不笨,见她沉默,联想了一下当日她的话,很快就明白了症结所在,按耐住心中急切想解释的冲动,缓了缓,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,“阿妤,我爱慕你,想娶你为妻从来都不是因为孩子,不论团哥儿是否为我亲子,我都打算将他当作亲子待,一是喜爱,二是爱屋及乌,哪怕是后来知道团哥儿是我亲子,那也只是锦上添花,让我更加有了亲近你娶你的理由,我也从未想过说与你争孩子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在知道团哥儿是你的孩子后还百般隐瞒?”容妤问。
殷玠抿唇,颓然低声,“因为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