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上御厨的天花顶,那算是圆了一个厨子毕生梦想了。
“想当初徐老爷子还是拜师云家呢,没想到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,百年传承的云家酒楼如今竟连地基都被铲了。”有人不知想起了什么,突然叹道,“要我说徐家人是没良心,哪有将人逼到这么份上的,三天连着出殡四次,好好的一个家硬是给人弄得七零八碎,那场面如今想来都还觉得心中不忍。”
“行了,”旁边的人赶紧扯了他一把,肃了脸色,“别浑说,云徐两家纠葛深着呢,有些咱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,别自找麻烦。”
先前说话的人撇了撇嘴,倒也没再说了。
默默支着耳朵听的容妤见众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,就算想听八卦的心蠢蠢欲动,但还是没问,只怕问了也没人答。
不过,徐家她知道,淮安城有名的第一酒楼就是他家的,至于云家,她似乎从未听说过,待会儿问问李婶她们好了。
不提现在客人对那定的价钱如何不满,等羊肉汤与烤好的馍端上来,一看那碗里堆得满满的一层片好的羊肉,再啜一口熬得色白味浓的羊骨汤,再多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。
毕竟么,一分价钱一分货,容掌柜的价定的是较别处高,可不论是滋味还是分量都称得上一声良心价。
容妤十分仔细的又教了几种不同的吃法,不赶时间的食客一边掰着馍,一边与同桌人闲扯上几句,店里气氛热闹却不显乱,倒也十分融洽。
“呀,容娘子?店里好热闹啊!”容妤正无聊翻前头的账本,说起来红豆做的账寻常人还真不好看懂,比如说驴火烧的驴字不会写,就干脆画个四不像的马,让容妤生出一种错觉,这怕不是账本,而是她儿子的涂鸦册子,后来她只能让红豆与英娘这两姐妹互相合作,一个收一个记。
听见熟悉的男声,容妤抬头,瞧见柜台前立着的青年,不由得笑了,“许久未见了,不知道开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