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宁赤脚懒洋洋斜靠在榻上,挥挥手,道:“嗯,你远来,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!”焦彩莲却又跪着爬上两步,在陆宁正不知道她要搞什么的时候,她又稽首,雪白额头正抵在陆宁脚背,柔滑青丝垂在陆宁赤足上,痒痒酥酥。
陆宁有些无奈:“好了……”这奴的有点过分了,好像蛮族才有这种礼节,不过隐隐又有点享受这团麝香缠绕足底的感觉。
正想说什么,陆宁身子猛地一僵,却是大拇脚趾头突然被湿润温暖包裹,更被柔滑灵巧之物轻轻滑过,一时全身都好似酥麻起来,低头看去,焦彩莲两瓣朱唇正噙住自己脚趾,又轻轻吐出,好似舔舐的是什么世间珍宝一样,向后倒爬了两步,螓首伏地:“奴好久不见老爷,一路来,却是情不自禁,想舔老爷脚板。”
陆宁怔了一会儿,咳嗽一声,“好了,下去吧!”突然想起来,问:“你跟着我南来北往,也算辛苦,若有什么困难,不妨跟我说。”
心下叹口气,男人,唉,自己也就这样了,被跪舔几下,就觉得若不关心关心她,好似有些怪对不住她一样。
焦彩莲犹豫了一下,螓首再伏地:“奴家现在,唯一的一个朋友,就是莺莺,她现在孤苦无依,奴家带她来了道州,暂居永明县驿馆,孤零零住在此地,没有亲朋,奴家实在有些不放心,若老爷开恩,允莺莺来军寨中如何?”
陆宁看着她,突然笑了笑:“听说,你在路途上,几次鞭打李善行?”
李善行,也在这最后一批从泉州赶来的人众里,他受了宫刑,家产又都被抄没,可说极为凄惨,加之又指认魏璘,陆宁也没了再惩治他的念头,但也不能不治罪,毕竟现今时代,刑罚很重,自己已经尽量消除酷刑,但若太宽厚,又会使得国法没了威慑力。
是以李善行被判充军,在赤虎军中充当杂役,暂时来说,将会做些粗重活,比如为主帅扫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