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莫说,便是自己,也不是当初的小小一县国主,只是爵位崇高而已,现今自己却已经是领一方军镇的地方统帅,完全和昔日不能同日而语。
陆宁这几天,忙得脚不沾地,心下也无奈,如大姐夫,早早得信自己要北归,就和大姐来了东海等,但自己回来几日了,却根本没时间和他见面。
直到今天,才勉强将晚宴时间,安排给了大姐夫和二姐夫,“贵人事忙”,倒真不是个借口。
自己便是如此懒散,但现今海州、楚州新设军镇,也是千头万绪,要筹划之事太多太多,就算大多数事情都交给了副使杨昭,可还是忙得早出晚归,当然,这也是,因为自己刚刚回到东海,东海许多国务,自己也要检视一番。
“第下,夫人,草民在金陵时,就多闻第下威名,今日蒙第下召见,幸何如之!”说话的是一个方头大耳有三缕长髯过了不惑之年的男子,他是甘氏的大哥甘大郎,看起来,和甘氏却没什么相像的,不似甘二郎,风度翩翩美男子。
陆宁笑道:“大哥言重了!”
今年过年,在东都行商的甘大郎及帮哥哥忙的甘三郎都阖家赶了回来,
甘老太公命中有六子一女,甘氏是小女儿,不过老太公有三个儿子都没活到成年,现今三子,都在酒桌上。
大郎、二郎、及三郎的夫人,却是没资格坐上这个酒桌的,她们自有私下拜见甘氏和甘氏叙话之时。
甘老夫人看着陆宁的眼神,可不似当初看姑爷那般了,而是有一种难言的意味在里面,有感激,有敬畏,也有亲昵。
坐着坐着,她突然抹泪。
甘二郎奇道:“母亲可是吃醉了酒?”甘家三兄弟中,也就他,在陆宁面前,还没拘束到母亲落泪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其实今日宴席,吃酒布菜,都跟着陆宁的眼色走,陆宁不端酒杯,就没有人会端酒杯,敬东海公和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