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则在篱笆院外。
“钱医生,军营那边,清热解毒的汤料,就全靠你了。”陆宁对钱氏笑着说。
钱氏穿着男装,现今很多贵妇出门都喜欢换男装,但钱氏不同,最近除了在家里,进出州衙,都是穿男装。
听陆宁的话,钱氏微微躬身,她着男装,倒是温文尔雅。
王敬轩也赔笑躬身,好似陆宁的吩咐是吩咐他们两口子一样,夫人的功劳,他也有份。
东海公喜欢喊自己妻子“医生”,这本是医馆医学博士下属幕员的称呼,妻子的真正身份是县公府典医丞,但东海公喜欢怎么喊,自没人敢纠正。
陆宁拔步向外走,也琢磨,在这漳州,给典卫们常备一些清热解毒汤料是必须的,对草药,自己也有些认识,毕竟为了任务在野外静默几个月的时间都有,野外生存技能,更是必修课,不过有这钱氏在,自己就省了很多心。
那老者听到陆宁说要去军营,怔怔看着陆宁,眼见陆宁转身欲行,他颤声道:“郎君,郎君莫不是东海公?……”
他声音很低,畏缩中甚至自己也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喊出东海公,但陆宁听得清楚,转身笑道:“是本公,老人家,放心,我不会常来打扰的。”
知道自己在漳州,名声不太好,又是外来客,留氏兄弟才是泉漳二州百姓眼里的父母官,旁人也就罢了,对老者,自不能真的还是那副荒淫无度的样子,也赶紧叫他安心为是。
却不想,老者噗通一下跪下,嘶声道:“东海公,为小民做主,为小民做主啊!”
陆宁微微一怔,问道:“老人家有什么委屈不成?”
老者砰砰磕头,想说什么,但激动之下,却是哽咽着,语不成声。
“你帮我问清楚!”陆宁对王敬轩使个眼色,又对钱氏道:“你先去军营。”
自有两名朴刀典卫,陪着钱氏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