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庐州军的这种应对办法在被十三司传到王成耳中的时候,对方却忽然一笑,随即道:“命令卢静和李唐宾一起,率部从新息往东北而去,给我拿下褒信,然后除了启山所部守备申州,其余各部前往褒信集结,往东北做出攻击颍州的架势来。”
“颍州?”卢静几乎是一面传达命令让各部集结开拔,一面疑惑道:“大将军,不是打算北上威压蔡州吗?”
“蔡州和颍州有区别吗?”王成微微一笑,带队跟随主力兵马迅速北上,一面若有所思道:“怪不得军师常说,戴友归其人只识小利而不知大局,他这等布置太过自以为是了,而且头痛医头脚痛医脚,难成大器。”站在他如今的高度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戴友归此举被动防守的弊端,北面新蔡和真阳两地组成的方向虽然能够将自己挡在蔡州南端,但是对于他如今而言,却不用真的北上,以褒信城为根基,等于是直接拿到了一个既可以北上出击蔡州的基地,往东又可以直接威胁颍州。此等要害之所对方居然拱手让出,王成如何不会鄙视对方?
褒信城被戴友归直接放弃,城北兵马在卢静和李唐宾联手之下不到一天就直接被击溃,败兵依旧被两人放走,随后第六卫主力兵马迅速占据褒信,犹如一颗钉子一般直接楔进了颍州和蔡州之间。
这一下不用王成摆开架势,戴友归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,褒信失去之后,等于平南军有了一个稳固的据点,可以随时北上东进,一招就将自己目前构筑起来的防线彻底破开,甚至于直接变被动为主动,王成此时甚至于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调动庐州军疲于奔命,让杨行慜的整个地盘陷入被人断成两截的风险之中。
戴友归在接到败兵的汇报之后脸色就变得很难看,独自坐在一旁沉思不语,甚至于直到杨行慜出口叫喊他才反应过来苦笑道:“主公,事到如今唯有将田珺的兵马从亳州境内调回颍州,防备对方偷袭颍州府城,击破我军中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