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睡觉。”林知命一边说着,兀自往前走去。
董建紧跟一步,走在林知命的身后,将伞撑在林知命的头上,而他自己的身子则是被小雨淋着。
“海峡市的冬天跟北方的冬天不一样,北方的冬天就是干冷,多穿点衣服就暖和了,海峡市的冬天是湿冷,凉意透过衣服钻进身体里就再也出不来,穿再多都冷…那时候最温暖的的地方应该就是教室了,一大群人挤在教室里,教室就像是装上了暖气,这时候如果有人开门,那得成为全班的公敌,为了这事儿,许多人下课想上厕所也憋着。”
“有一年班里的窗户坏了,那冷风不停往里头惯,睡觉睡不好,特别冷,我想了个招,当时不是有什么新概念英语的报纸么?我就把报纸扑在自己的腿上,塞在怀里,那就暖和了,睡起来也舒服。”
“我特别不喜欢冬天,因为我身子骨不是很好,到了冬天就容易生病,看病又要花钱,我妈那时候的生活费不多,都是沈红月给的,看病实在没钱,我妈就得去求沈红月。”
“这些事情我爸都不知道,因为当时我爸忙着创业,我妈不想让我爸分心,也不想影响家庭和睦。”
“我妈就是一个特别愿意为人着想的人,哪怕别人把刀子压在了她的脖子上,她也会想着人家别被刀给划了。”
“所以我妈一辈子没跟人急过眼,逆来顺受。我爸一直以为我妈过的很好,现在一想,我爸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。”
“唯一有一次我妈想跟人拼命,就是我被林知行从楼上推下来那一次,但是…当时大家都说我是自己贪玩掉下来的,我妈就算想拼命也找不到人。”
“这么一想,我妈走了也二十年了。”
林知命站在街对面的车边,抬头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说道,“我妈走那天,也下了这么一场雨。”
“家主,怎么忽然说起老夫人了?”董建疑惑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