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冷笑,说:“这就是公平。”
白云间却道:“父皇的公平,可否问清楚事情原委?”
皇上不悦道:“这么说,你是质疑寡人的公平喽?”
白云间低垂下头,回道:“儿臣不敢。”
皇上哼了一声,说:“不敢,却并非不是。好,寡人就让你听听缘由。碧婕妤。”
听到自己被点名,碧婕妤挂着面纱,用帕子捂着伤口,款步而出,低垂着头,跪在了地上,回道:“回皇上、六王爷。妾奉皇上之名,去给县主送药。不想,县主……县主谁都不信,不但不让妾为她敷药,还以为那药有问题。妾不知她作何想,竟挥动发簪,刺向妾的脖子。幸好妾躲得快,才没有……毙命……”言罢,轻轻扬起脖子,给白云间看脖子上的伤口。
白云间打量着碧婕妤,说:“有面纱遮挡,看不清伤口。”
碧婕妤低头,取下面纱,说:“只是嫌风大些,才挂了面纱,让六王爷见笑了。”抬眸,看向白云间。
白云间对碧婕妤的想法和楚玥璃不谋而合。他心中有了计较,决定回去查一查碧婕妤的来历,但在此之前,要先保护好阿玥才是要紧。他没有和碧婕妤撕扯,而是说:“婕妤去探望阿玥,定知她受伤颇重。婕妤可知,她是否烧糊涂了?”
这话问得太精妙了。
碧婕妤若说楚玥璃没烧,白云间就会想办法让太医去看看,辨真伪;若说楚玥璃发烧了,那就是烧糊涂了,她这伤岂不是要白受罪?不行!
碧婕妤说:“县主受伤后有些凶悍,不让人靠近。”
白云间下了一个钉子,说:“婕妤可是认识阿玥?否则怎知她在受伤前比较温柔?”
碧婕妤深觉和白云间说话太危险,干脆捂着伤口说:“只是听说罢了。”身子晃了晃,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。
皇上忙伸出手,说:“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