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桓深吸了一口气,他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,随时要喷发。
对于大宋的官僚臃肿,官场浮夸,他早有耳闻,却未曾想竟然已经严重如斯,这般继续下去,别说金贼南侵了,便是没有完颜宗望那条野犬,这大宋也要被这群狗日的士大夫给坐吃山空!
就说这大宋号称有六十万禁军,枢密院昨日给过来的一则汇报,实则他娘的不过十三万!但是军饷却特么的按照六十万在发放,请问还有四十七万去哪里了?
白时中给上的税收报告,竟然特么有百分之八十都花在了军备开销上。
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,就算赵桓在整个帝国挖地三尺,也填不满,这个问题不解决,就算把金贼给灭了,不出十年,宋朝就会自己经济崩溃。
看来自己提前派赵构去杭州搞海运是对的,这他娘的一天都不能耽误了。
还有军队,必须改革!
如此混账的做派,就算有一千万大军也必败无疑!
大臣们非常郁闷,这大过年的,一大早就被皇帝叫来上早朝,这位新皇可真是够折腾的,还是他老爹在的时候好,什么都不管,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蔡京等人,大臣们几乎可以坐在家里享受。
赵桓心里烦闷,看着这群穿着体面,道貌岸然的大臣,他就像提刀子砍人。
似乎也感受到了皇帝的阴郁,大臣们在行完礼后,一句话不敢说。
就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,赵桓终于开口:“诸卿有事要奏吗?”
下面却是无人说话,便是御史中丞何也率先道:“陛下,臣有要事要奏!”
众大臣一看又是这个煞星,顿时集体在心中将何也的全家礼貌性问候了一遍。
“你说。”
太宰白时中一见御史台的大佬抢先说话了,暗叫不妙,怕是这个何也又要找麻烦了,却已经来不及,却听何也道:“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