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北宋之澶州,朝廷也没有寇准那样的贤能之相,称皇上欲行御驾亲之举,非万全之策,断不可轻于一试。”
“御驾亲征?”韩秀峰下意识问。
宝鋆回头看了看身后,随即凑他耳边道:“说是这么说的,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说,皇上让他们传阅了僧格林沁奏请‘巡幸木兰’的折子,结果炸了锅,一个个痛哭流涕,奏请皇上不要出巡。”
“可也不能不顾皇上的安危!”
“他们有他们的道理,说京城城墙高大坚固,外有护城河,内有精兵,若京城都不足以抵御英佛二夷,那热河一带平川大野,更是无可防御。还说西夷既能从海上打到天津、从天津进逼京师,就不难进一步追至热河。”宝鋆顿了顿,又苦着脸道:“还说皇上一旦离京出,人心必定涣散。”
韩秀峰追问道:“几位王爷咋说?”
“不但周祖培、潘祖荫、文祥、许其光等上奏恳请皇上不要出巡,甚至大不敬地质问皇上,如若弃京出走,上何以对祖宗,下何以示臣庶。连醇郡王奕譞、惇亲王奕誴、恭亲王奕訢等王爷,都抱着皇上的腿痛哭流涕,苦苦劝谏。”
“皇上咋说的?”
“皇上自然是不想出巡的,可事到如今不出巡还能有更好的办法?于是问是惇亲王,不走避热河,若夷人进京,当如何。惇亲王也无良策,竟称如有不测,那就死。”宝鋆回头看看四周,又凑他耳边神神叨叨地说:“听说懿贵妃也劝皇上不要避走热河,结果被皇上训斥了一番。”
“这么说皇上下定决心出巡了?”
“下定了,不但命我等赶紧准备,而且谕令之前所调的吉林、黑龙江兵丁,如已进山海关,即著热河都统春佑,迅速知照带兵官,饬令其折赴热河护驾,不用再前赴通州。至于热河行宫及一切供应,著热河都统春佑即饬行宫总管及地方官,妥为打埽豫备。”
“京里怎么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