剿。”
懿贵妃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楞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:“那么多官军都打不过,一帮练勇就能打过?”
任钰儿苦着脸道:“怪只能怪叶名琛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官员,前些天他们净知道信口开河,一奏报起夷情就说什么绅民怕官,官怕洋人,洋人又怕绅民,一个人这么说皇上自然不会相信,可个个都这么说,皇上再圣明也会被他们蒙蔽。”
“你义兄呢,皇上不是挺器重你义兄的吗,他为何不据实陈奏?”
“回皇后娘娘,我四哥不止一次向皇上奏报过,后来接掌厚谊堂的文祥文大人也不止一次奏报过,可他们加起来就两张嘴,说不过那么多得过且过的庸官。何况长毛闹那么凶,皇上也难,至少在那会儿皇上得分个轻重缓急。”
“厚谊堂是什么衙门,本宫怎没听说过?”
任钰儿猛然意识到说漏了嘴,见懿贵妃那严肃的表情,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。
皇后听得目瞪口呆。
懿贵妃一样不敢置信,沉默良久才幽幽地说:“战不像战,和不像和,战和不定,早晚会生变,我明白你为何这么担心,为何要进宫伺候了。”
“兰儿妹妹,你是说洋人真会杀过来?”皇后惊恐地问。
“照现在这情形,早晚的事儿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“姐姐,你我着急又有何用,事到如今,只能静观其变。”
“要不……要不你去劝劝皇上。”
“姐姐,后宫不得干政,这可是祖上留下的规矩。何况正如钰儿所说,皇上也难,真要是委曲求全,让皇上怎么面对列祖列宗。”懿贵妃嘴上虽这么说,但心里别提有多焦急,顿了顿又回头道:“钰儿,你总住在皇后娘娘那儿也不合适,要不你从今儿个开始,中午来陪皇后娘娘说说话,给皇后娘娘解解闷,下午就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