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千里则忧心忡忡地说:“僧格林沁这一退,军心必乱!”
想到密谕已经发出去了,就算没发出去也不可能让决心已定的皇上收回成命,韩秀峰平复了下心情,面无表情地问:“仲华,你就跟博川打听到这些?”
“不止这些,”荣禄反应过来,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文祥誊抄的谕旨,边看边说道:“皇上深知唐儿沽被西夷占踞,大沽炮台,万分危急。深知西夷或袭天津,或趋京师。亟宜厚集兵力,以严捍卫而固畿疆。
著托明阿于原调马队一千外,再行挑拨马队五百名;成凯、德勒克多尔济、英桂,于太原、绥远、归化各城内,挑选驻防兵一千名;春佑挑选热河兵五百名;谭廷襄挑选陕西兵三千名;庆昀于原调马队一千外,再行挑选马队一千名;
文谦挑选直隶兵三千名,并文煜将本年原调之山东兵三千名,恩夔将本年原调之青德州兵五百名,玻崇武酌量于密云调派若干名,赶紧调派,一律精壮,配齐军装器械火药铅丸,各派大员管带,即日启程驰抵通州,听候大学士瑞麟调遣。”
“这会儿从各地调兵,来得及吗?”王河东又忍不住问。
永祥悻悻地说:“每次都这样,洋人杀过来了才赶紧调兵,洋人一走又忙不迭遣返。”
王河东回头道:“这次跟以前不一样,这次洋人可没那么容易走!”
“关键哪有这么多兵可调,”王千里沉吟道:“之前为截剿长毛,各地的可用之兵早被抽调一空。现在又让征调,且不说托明阿、成凯、德勒克多尔济他们没那么多粮饷和军械,就算有也只能招募些上不了阵打不了仗的百姓。”
韩秀峰同样对各地的援兵没任何信心,沉默了良久才坐下问:“仲华,这么说皇上打算让瑞麟赴通州办理防堵?”
“不是打算,而是已命瑞麟和理藩院尚书伊勒东阿,统带京营八旗五千余兵赴通州防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