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日纲击破江北、江南官军之后非但没乘胜追击,而且很快就率兵回了江宁,在江宁呆了好几天才派出去攻丹阳和金坛。向帅病逝在军中的消息传得很快,连丹阳和金坛等地的好多百姓都晓得。
官军主帅死了,照理说他们应该猛攻,可他们竟在向帅病逝后的第四天,突然从丹阳撤兵,撤得一干二净!后来听说他们去攻金坛,而金坛城内只有一千多团练和李鸿勋所统带的七百多绿营兵,东、西、北三面都被他们给围了,张玉良等人所率的援军根本无法靠近,可打了二十多天城都快破了,他们又悄无声息连夜拔营撤了。”
“长毛退兵不好吗?”任钰儿下意识问。
周兴远解释道:“不是退兵不好,而是这仗打得有些蹊跷。您想想,他们从江南转战到江边,一路攻城略地,堪称势如破竹,可费那么大劲儿打来打去,一座城也没占,就这么退回去了,甚至任由和春和张国梁收拢溃兵,重整江南大营,这跟没打又有啥两样,他们究竟图个啥?”
任钰儿终究是个女子,帮着打探打探夷情还想,对战阵上的事是真不懂,可想到中午刚收着的信,不禁喃喃地说:“去攻湖北,去援武昌城长毛的贼首石达开,好像也跟秦日纲一样打着打着退兵了。要不是石达开退兵,我四哥也回不了京。”
“这么说湖北那边的长毛也是虎头蛇尾?”
“王先生的信上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任小姐,能否让兴远看看王先生的信。”
“这有何不可,连儿,去帮我把信拿来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等了不大会儿,连儿就把翻译好的信取来了。
周兴远顾不上欣赏任钰儿的笔迹,只看内容,看着看着竟沉吟道:“难不成传言是真的,难道真闹内讧了?”
“周先生,您是说……”任钰儿禁不住问。
周兴远放下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