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未立只晓得熬年资的,他怎就没资格升转?”胡林翼反问一句,接着道:“军机处的几位大人想得还是很周全的,拟旨时只提韩秀峰之前的官职,不提因何擢升的,就是担心我湖北将士不服,影响我湖北官军士气。”
“难道不提因何擢的,下面人就会服?”
“总比写助剿湖北武昌援贼出力强吧,”胡林翼顿了顿,随即话锋一转:“你们只盯着他跻身卿贰,却没在意最后一句。皇上竟命他仍留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,我看这事没表面上那么简单。”
严树森听得一头雾水,禁不住问:“他以前就是小军机,皇上让他回京之后接着做小军机,这有什么不简单的?反正太常寺又没什么公务,本来就只是翰林官们的进身之阶。”
不等胡林翼开口,王家璧就抬头道:“老弟有所不知,军机章京品秩虽低,但值事枢垣、职司机要,稍有情弊,关系非常。所以朝廷对军机章京的录用和供职,规禁甚严。早在嘉庆五年,嘉庆爷就曾谕令‘嗣后军机章京有升至通政司副使、大理寺少卿者,即不必在军机章京上行走’!”
“他又没在司内升转,既不是通政司副使也不是大理寺少卿。”
“太常寺少卿一样是正四品,按例是应该退出军机处,不得再在军机章京上行走的。”
严树森反应过来,忍不住问:“他原来是额外的,现在又是额外,如此说来皇上因为他破了两次例?”
胡林翼摸着嘴角,沉吟道:“之前那个额外行走,虽是破例,但也无伤大雅。他现在都已经跻身卿贰了,皇上还命他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,不只是破例,也有违祖制。照理说翰詹科道应该会谏阻的,文中堂、彭中堂和白中堂等军机大臣一样会恳请皇上三思,可谕旨上还是写得明明白白,所以说这事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胡大人,您是说文中堂和彭中堂他们不但没反对,反而以只是‘额外行走’不算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