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就来京城投供了,你嫂子不但帮我生了个娃,还在四川老家等了我好几年,却不晓得你嫂子是咋嫁给我的,我又是咋娶到你嫂子的。”
想起过去的事,琴儿不禁嗔怪道:“别说了,也不怕人家笑话。”
“钰儿又不是外人,有啥不能说的。”韩秀峰拍拍琴儿的手,一脸歉疚地说:“那会儿我不但穷得叮当响,还欠人家一屁股债,在城里连见屋都没有,只能借助在柱子家。”
任钰儿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些,鬼使神差地问:“后来呢?”
“穷成那样,不管在巴县还是在其它地方,想娶媳妇无异于痴人说梦,好在有几位热心的长辈,也就是小虎他爹关班头和王贵生他爹。两位长辈见我老大不小,又要来京城投供,担心我这一走连媳妇都娶不着,担心我会无后,就找了个机会把你嫂子她爹,也就是我岳父给灌罪了,帮我说了一堆好话,骗我岳父把你嫂子许配给了我。”
“骗婚,四哥,您是把嫂子骗进门的?”任钰儿噗嗤笑道。
“差不多,”韩秀峰不无尴尬地笑了笑,想想又说道:“你嫂子虽从来没说过,但我知道她刚开始一定不情愿,可不情愿也没办法,只能听我岳父的,就这么嫁给了我。连我自个儿都不晓得能有今日,她那会儿更不会晓得,甚至连想都不敢想,但进了我韩家门儿之后从来没流露出哪怕一丝不高兴。”
“嫂子,您真好。”任钰儿由衷地说。
琴儿急忙道:“其实也没啥,你四哥不是说了吗,既然嫁了人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。”
“钰儿,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,不是想说你嫂子有多好,而是想告诉你,你有多幸运!”
“四哥,我……我怎么就幸运了?”
“你见过大江大海,去过洋人的租界,现而今又站在京城的城楼上,走过的路、见过的人,遇到过的事,是你嫂子想都不敢想的!”韩秀峰松开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