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副老爷,怎么也不能让您坐冷板凳,郭大人这不是过河拆桥吗?”
韩秀峰跟以前一样又钓起鱼,提提鱼竿回头笑道:“这冷板凳不是谁让我坐的,而是我自个儿要坐的。”
“可您这不是没还辞官吗,古人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,只要您做一天官这权就一天不能放!”
“哪个古人云的,这话我咋没听说过?”
“不管是哪个古人说的,但理是这个理!”
韩秀峰岂能不晓得他为什么总发牢骚,端着鱼竿问:“觉明,你是不是觉得以前跟我的那些人个个做官了,就算没做上官的也都有差事,就你啥也没捞着,心里不大舒坦?”
苏觉明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但借他几个胆也不敢说出来,连忙道:“四爷,您这是说哪里话,您怎么会这么想?我苏觉明是跟四爷您一道来海安上任的,可不是他们那帮见利忘义的白眼狼,别说您只是坐冷板凳,您就是丢官了我也一样跟着您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天地良心,不信我发誓。”
“别别别,可别赌咒发誓。”韩秀峰把鱼竿顺手递给他,俯身端起出来时带的紫砂壶,笑看着他道:“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以前那些跟我的人现而今个个都做上官了,就你啥也没捞着,仔细想想是有些对不住你。”
“四爷,您又说这些……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韩秀峰喝了一小口茶,不缓不慢地说:“其实我早想过,怎么也不能让你吃亏,所以打算过段日子带你一道去上海办枪。郭大人走前说买一杆自来火洋枪估摸着要两百两,我琢磨着洋枪再金贵也用不着两百两,等到了上海之后我们得货比三家,看能不能砍刀一百八十两一杆。”
苏觉明多精明,岂能听不出韩秀峰的言外之意,禁不住笑道:“四爷,这么说去上海办枪还真个肥差,要是能把价砍到一百五十两一杆,那我们一杆枪少说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