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街上转了一圈,等镇上的男女老幼、各色人等全晓得了,这才意犹未尽地打道回府。
想到顾院长他们那得意的样子,陈有道又气又恨。
气的是没能把儿子保出来,恨的是顾院长和王监生竟然不帮着求情,再想到衙门下午贴告示说要放二十三个,顾院长他们刚才又保出来六个,唯独他家老三出不来,回去没法儿跟老伴儿交代,就这么魂不守舍的坐在当铺里,害得当铺伙计不好上门板。
当铺掌柜给伙计使了个眼色,正准备从柜里出来找个借口把他哄走,衙门口又传来一身喧闹。
陈有道缓过神,急忙跑去看。
借住弓兵手里灯笼的亮光,发现告示上居然说从明天开始可以探监,而且可以探监的名单上赫然写着他儿子陈景俊的名字。
“周五,韩老爷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一个人犯家属摸出一把铜板就要往弓兵怀里塞。
弓兵吓一跳,急忙一把推开:“老胡,你千别害我,韩老爷发了话,不能收你们的钱。我要是拿了你这钱,你儿子没被打板子,我倒要先挨一顿板子。”
“好好好,我们有情后补,先说说什么时候才能进去见我家老二。”
“告示上不是写着吗,明天就可以。”
“为什么要等到明天。”
“这会儿天都黑了,乌漆嘛黑的,你要是劫囚怎么办。”
“劫囚,借我十个胆也不敢。”
弓兵晓得他们是想打探消息,也想落一个人情,毕竟这几天不能收他们的钱,等风声过了就可以。回头看了看,见张士衡和余有福进去了,便把他们拉到一边,神神叨叨地说:“大事不好了!”
“怎么了,到底怎么了?”
“周五,你那个住在丁家庄的姨父是我家小姑子的堂舅,我们是亲戚,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,有话别总是说一半。”
“是啊,韩